2011年6月26日 星期日

七武士 The Seven Samurai

好長的一部片子。看去一整個早上,中餐完還得繼續。

思考著為什麼戡兵衛說:我們並沒有勝利,勝利的是農民。在農民歡騰的收割聲中,僅存的武士只能凝望山上的丘墳。似乎功成後,武士被遺忘了,但是離去的夥伴身影卻無法或忘於武士心中。武士出手相救飽受欺壓的農民,然而發現農民是狡猾的,但是卻又是武士造成農民的狡猾,想來武士要幫農民恢復安寧,但吵吵嚷嚷的時代實則才是武士的舞台,在一陣混亂過後,留下來的只有屬於武士的淒涼。

武士活下來了,但還是浪人一個。有所堅持的夥伴則已離去。三船敏郎的菊千代我想其實是本片中心,農民混入武士階層的背景使他對現實的詮釋反而精準。最經典莫過於他點出農民的狡猾,來回應武士的不滿,似乎武士有一種道的堅持,所以氣憤於農民剝去死去武者的甲冑,然而狡猾卻是來自屬於武士階層的吵嚷。最不像武士的瘋武士反而點出最多,想想尼采也是藉瘋人的口說出:上帝已死。

難忘三船敏郎的菊千代,剛開始討厭這冒失的傢伙。但現在想來他說的都對了:農民不來迎接武士,但警報一響卻又狂呼武士;農民的真面目狡猾,但是武士造就這樣的農民;擅離職守也要救出受困的婦女與小孩;看到同伴因自己而亡的鬱鬱不開,到最後的拼死復仇。從假武士也昇華成真武士了。

然而──武士的淒涼來自戰爭的必要,武士的堅持也須在戰爭中體現──所以,結局注定是武士的悲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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